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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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乙女向】川河之上

♬:《瑞鹤仙》——赵方婧


>>>>° 95 千春楼荒唐记事



暗夜隐绰,灯影朦胧。

白到病态的手背慢慢上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深刻锁骨上的圆环吊坠,紧贴着肌肤的一面隐约闪过两个烫着薛平的鎏金字体。

狂风刮动着松散的长袍,发出猎猎声响,扎着高马尾的发带在身后飞舞,吹散了浓烈的血腥味。

 

少年坐在屋檐上,曲着一条腿,目光穿透,望向极其遥远的方向,而屋檐下路过一个抱着油纸伞的姑娘,无意间抬头,就看见了这一幕。


少年漂亮的侧颜,鬓边浓密的碎发掠动,微风乌发在轻抚着他的脸颊,殷红的嘴唇微张,刚被酒水润过的嘴唇泛着水光,月光倾泻,少年的皮肤白的像玉一般,咽下酒液时的喉结上下滑动的弧度都有种莫名的勾人祸水之感,叫人看的有些挪不开目光。

 

少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慢慢看向了高挂在天际的明月。

即便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也没有挪开望着明月的视线,如此半刻,突然的,她好奇地出声问道:“小郎君,这月亮有什么特殊之处?”

 

开了口又觉得冒昧,生怕打搅了别人的兴致,匆匆道:“对、对不起。”


那少年缓缓望向站在路面的她,放下了手中的酒壶,对她露出一抹微笑,虎牙若隐若现,朗声道:“当然特别,它挂的那样高那样远,叫人惦念的紧。”

 

皎洁月色下明是那般漂亮干净的笑,却让姑娘的心脏无端紧了紧,敏感的感觉到他的笑容里有什么别的意味,她下意识抓紧了怀里的油纸伞,稳了稳心神,摒除脑海杂七杂八的想法,颇感奇怪地道:“月亮挂的不高不远,那还是月亮吗?”

 

少年脸上的笑一瞬间就消失了,他静静地盯着那位姑娘看了片刻,若有所思道:“若是你曾拥有过它,现如今只能这般遥远的看着它,你待如何?”

 

月亮又怎么会被人拥有?

姑娘更觉得奇怪了,她忽视掉那抹微妙的违和怪异感,想来这小郎君应是吃醉了酒,也就理解了。

对他的问题思索了须臾,仰着头认认真真地答道:“那必然是不甘心的。”

 

得到她这个答案的少年笑了,他叹息道:“是啊,必然是不甘心的。”

“那你会怎么做?”

 

看着他的笑,姑娘觉得自己也许也吃醉了,竟昏头昏脑地接道:“那就去抢回来。”

少年被她这个答案取悦到了,乐不可支的捧腹笑了两声,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实在爱笑,笑起来又讨喜俊气,让小姑娘的脸颊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

他轻叹一声,原本雾蒙蒙一片地眼睛却像是有一团烈火汹涌的燃烧了起来,亮的惊人。


那少年站起身朝她扔了一个东西,那东西在半空中划下一道璀璨的光,姑娘连怀中的油纸伞都顾不得了,慌乱的伸出双手去接,油纸伞摔到石板街发出轻微的声响。

 

接到掌心以后,她定睛一看,是一枚包裹着彩纸的糖果,夜色深沉,姑娘并没有看见糖果纸衣上沾染着的那抹并不明显的血迹。


她捏紧了掌心的糖果,忙不迭抬头去看,而屋檐之上那个春风拂柳般的少年已然消失不见。

 

 

*

 

聂明玦抚着霸下的刀刃,过于深刻俊朗的面容在烛光下也少了几分攻击性,半晌后,一个家仆走过来抱拳拘礼道:“宗主,金公子……”

 

聂明玦未卜先知般的提前出声道:“又在找江赖川?”

家仆一时忍俊不禁,回道:“是。”

 

江赖川时常去往周边城镇除祟,行踪不定,金子轩得空的时候找不到江赖川,就会抓着聂氏家仆询问江赖川踪迹,反复几次,聂明玦都看出来这个以孤傲闻名的金家少爷对江赖川这个青梅竹马的义姐有多看重,自从江赖川那日除祟受了伤,金子轩就格外紧张,好像江赖川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就会出什么事一样。

 

聂明玦放下霸下,兴味道:“这金子轩和江赖川感情着实深厚。”


聂氏家仆应道:“可不是,江大宗主与金公子虽不是直系血亲,看着却像宗主与怀桑公子一样的亲兄弟般亲近呢,前日我听说金公子与魏公子差点大打出手那件事,事后江大宗主狠狠责骂了金公子一番,金公子回去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隔日又好了。”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聂明玦笑了一下,然后问:“江赖川呢?”


家仆显然犹豫了一下,聂明玦看向他,家仆支支吾吾道:“有门生看见江大宗主去了……去了……”

 

聂明玦皱起了眉头,“有话就说,吞吞吐吐作甚?”

 

“酉时就与蓝二公子去了镇上。”家仆看了聂明玦一眼,到底没有将那个风月场所的名字说出来。

 

聂明玦愣了愣,“蓝二公子,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到底他也没多说什么,想了想,聂明玦又问道:“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有回?”

 

“是。”


就在这时,一道清澈温和的声音传来,“宗主。”

聂明玦望了过去,孟瑶抱着卷宗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将手中的卷宗搁放至聂明玦桌案上,对聂明玦拘了一礼。

 

“镇上有户人家受梦魇困扰多日,恐是招了邪,属下正要去查看情况。”

 

*

 

半明半暗的内室厅堂,宛若有一只幻化成了人的妖孽半睁着发红的眼,没有焦距的瞳孔虚虚对着蓝忘机的方向,每一声急促的喘息都像击打在少年人的心鼓,一声胜过一声。


江赖川衣衫凌乱的伏在塌边,那张惊艳的脸上挂着汗珠,乌发被汗液濡湿,些许发丝粘在鬓边脸颊上,像是埋在了雪地里的海棠在初雪消融化开后,露出了原本浓丽的颜色,眼角脸颊都晕上了潮红,殷红的嘴唇微张,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蓝忘机瞳孔不断收缩,他蹲下身,指尖去触江赖川的脸,却被她脸上的温度和吐息烫的一颤,缩回了手,江赖川想努力看清来人,却怎么也看不清,整个人陷入了迷障情潮里,眼角滚落一滴又一滴的生理性热泪,眼周红的厉害,她哑声说:“走……”


蓝忘机眉心紧锁,看见她这个狼狈无力的样子有些难过,“我们离开这里。”

 

他强忍心悸将江赖川扶了起来,让江赖川靠着自己,江赖川的个子高,再加上她全身都软绵绵的,大半个人都靠在了蓝忘机的身上,灼热的吐息埋在蓝忘机的颈边,蓝忘机的身子不自主的一僵,耳根烫到简直要被烧掉了一般。

 

而在他顿住的这一下,江赖川竟然直接朝前倾去,蓝忘机的心一瞬间紧紧提起,他伸出手抓紧了江赖川,却用力过猛,竟将江赖川直接抓到了自己的怀里,江赖川的头直接磕撞到了他的额头,疼的蓝忘机朝后跌去。

 

而江赖川扑倒在了蓝忘机的身上,蓝忘机的瞳孔一缩,那人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边,双腿分开跪在他的腰侧,而这动作间有汗珠滴落在他的额间与他不知何时冒出的汗融为一体,顺着鬓角没入了发丝之中。

 

视野里晃荡的长发在撩拨着他的面庞,沉重急促的喘息一寸寸侵蚀着耳膜,对着那双迷蒙潮红的眼睛,蓝忘机浅色的眸子有一瞬间的茫然,表情都出现了空白。

 

门外的兵荒马乱在这一刻,都瞬息远去。

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上方潮湿灼热的吐息逐渐包裹住少年人的四肢百骸,心跳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带着几乎就要跳出胸膛的速度。

 

他下意识伸出手就想推开江赖川,可当手靠近在江赖川肩侧时,又虚停在了半空中,克制的缩了回去。

 

少年鬓角的汗珠顺着下颌角滑落,蓝忘机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地颤:“江……赖川,起来。”

江赖川垂下眼睫注视着他,浓墨一样黑的瞳孔都被情欲蒙上了一层浅淡的红色,她俯下身,一只手顺滑自然的摸上他紧握成拳经脉突起的手背,灼热急促的吐息喷洒在他的唇前。

 

“嘘。”

 

蓝忘机眸子中余下大片大片的赤色,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很快意识到了二人此时的姿势有多么的不雅放浪,他闭了闭眼,有些狼狈的别过头,音调不稳发着颤,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般地道:“……起来!”

 

江赖川恍若未闻的半睁着眼,用另一只手掐住了蓝忘机的下巴,眼神自下而上的端详着蓝忘机的面容,露出有些恍惚的神情,“蓝湛……?还是曦臣哥……”

 

蓝忘机一顿,旋即震怒地睁开了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你……”

 

少年凝眉怒视的面容与原本重叠的脸庞分裂开来,江赖川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她轻轻地说:“抱歉。”

 

江赖川说这个话的时候松开了掐着他下颚的手,覆在蓝忘机手背的另一只手强势的插入了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往上轻轻一带,扯开了他的抹额,在他的双手手腕处缠绕了几圈打了个结压在了头顶的软榻上固定住,这行云流水的操作让蓝忘机的瞳孔骤缩。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反抗,可上方的力气与他不遑多让,挣扎了半刻,二人的姿势依旧没甚变化,全然不同江赖川方才那副软弱无力需要倚靠他才能起身的模样姿态,此时两人一上一下的姿势,竟全落在了江赖川的掌控之中不得动弹。


蓝忘机额角青筋微微凸起,艰难而惊愕地道:“你——!”

 

与他反应不同的是江赖川笑了起来,她的喉间不断溢出低笑声,好像在这个时候,江赖川身上平日就有迹可循的攻击性无比强势的流露了出来,“怕什么?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的声线还是渲染着浓厚的喑哑。

可江赖川接下来的举动却不像她所说的那般,反而俯身更凑近了些,仿佛就要亲吻了下去,而那个吻却偏偏没有落下去,二人的唇保持在就要贴上若即若离的距离,江赖川的瞳仁定在他的脸上,观察着少年染上薄红的脸和额角微微凸起的青筋,可以说是无比恶劣的道:“心跳好快。”

 

无论是江赖川的状态还是二人此时此刻的姿势,过于缠绵靡丽的画面都超过了少年平淡生长的十几年来可接受的范围。

 

蓝忘机羞恼不已,可偏偏拿这个毫无章法的人没有办法,气的浑身发抖,深深吸了一口气,憋了好一阵,才憋出一句:“……不知羞耻!”

 

江赖川低笑了一声,她堪堪起身,唇不经意的擦过少年汗湿的鬓角,蓝忘机的身体反射性的抖了一下,在这之后,她也没有继续做出什么别的行为,喘了几口气以后,定定地看了蓝忘机半天,就在蓝忘机以为她又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来的时候,却像是玩够了一样,江赖川松开了对蓝忘机的桎梏,扯开了缠绕在蓝忘机手腕的抹额,坐到了一边。

 

未免她又玩什么花样,蓝忘机动作迅速到可以说是仓皇的站起了身,远离江赖川数步之远,眸光警惕地盯着软塌上靠坐在那头的江赖川。

 

江赖川的后脑勺搁在墙壁上,望着那个一贯在外界颇具美名的蓝二公子,神色莫名。少年此时的模样就像一只被逗弄的炸了毛的猫,一双漂亮剔透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还未平复的呼吸微重,神色紧绷,表情算不上好看,紧捏在避尘上的手和面朝大门的身体都在告诉江赖川他对自己的防备。

 

明明可以随时撇下她不管……

江赖川闭上眼睛,说不清什么滋味的溢出一声微叹。

 

而在蓝忘机的视角里看去,江赖川曲着一条腿坐在软榻之上,鬓角的发丝阴影遮住了她上半张脸的神情,只瞧得见她一只手甩着玉佩玩,那玩世不恭的闲散姿态怎么看也不像是先前那副着了道的样子。

 

不知道是药效过了江赖川现在逐渐在恢复理智……

蓝忘机一怔。

也许是更早的时候她就恢复了理智,只不过在故意拿他寻开心……

 

以她恶劣的性格,明显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蓝忘机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站直了身子,冷冷质问道:“既无事,为何要无故让人担心?!总是这样捉弄旁人,难道……”话说了一半,他猛然惊醒,止住了话头,眼神愈发阴沉,似是恼极了。

 

“此话怎讲?”那头的江赖川淡淡道。

 

蓝忘机方才深受刺激,心绪激荡,此时听见她听不出情绪的语气,他紊乱地呼吸还尚未平复,胸口复而涌起一股无名怒火,正欲发作,鼻间忽而嗅到若有似无的甜腥味,他思绪一顿,还没来得及找到那股血腥味的来源,门外突然传来笃笃叩门声。

 

这一声实在突兀,让房中的两人都望了过去。

 

“江宗主,聂宗主派属下来接您回去了。”是孟瑶的声音。

 

门外哭闹喧哗的声音也在不知何时消失匿迹,门纸隐绰倒映着一个少年清瘦的身影轮廓。

 

孟瑶垂着眼静待里面的回音,不过半刻,门轻轻地朝里打开了,他露出一丝微笑垂首正欲说话,却见眼前是一双素色长靴,而靴子绣面上的卷云纹就这么落入了他的眼底,他缓缓抬起头,对上了一双颜色清浅的眼睛。

 

少年微弯的嘴角弧度僵了僵,又迅速恢复如常。

“蓝二公子也在。”

 

蓝忘机的脸色极为难看,像是气的狠了,冷冰冰地扫了孟瑶一眼,甩袖离去。

而在蓝忘机转身离开的下一刻,孟瑶含笑的面容就冷淡了下来,盯着蓝忘机的背影须臾,里面的人出声唤道:“阿瑶,进来吧。”

 

听见那道声音,孟瑶的脸上多了抹真心实意的笑意,他应声道:“是。”

 

孟瑶绕过屏风走进内室,滚烫带香的空气扑面而来,他的脚步停缓了下来,江赖川正背对着他在擦拭着手,她将巾帕扔至一旁,孟瑶看见巾帕上猩红的血迹,呼吸一滞,上前几步道:“先生……你受伤了?”

 

“无妨。”

江赖川指尖落在桌面的瓷瓶上点了点,漫不经心地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她的声线还带着莫名的喑哑,孟瑶一错不错的盯着放在瓷瓶上那只伤痕累累的手,“东南处有一户人家多日梦魇,便请聂氏门生前往探查解决此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坐下来的江赖川,看清江赖川的面容那一刻,他的脑袋就空白了。

江赖川鬓边的发丝还有些濡湿,额角沁着点点汗珠,脸颊泛着异常的潮红,她垂着眼睫,眉心微蹙,端坐高椅,眉梢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寻的疲倦,本似是惊鸿照影来般的人偏多了分难以言喻的情欲散去之感,让人心生微妙。

 

他突然的安静引来了江赖川的注视,眼见一贯知礼数的孟瑶如此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她失笑问:“怎么了,可是想到何事?”

 

房中热浪般的温度还未彻底散去,眼前高椅之上的人眸光灼亮,眼尾绯红,孟瑶自幼出生在风月场所,心有所感,不敢再看,忙垂下眼,声音添了分不自在地古怪:“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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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之其实很会玩(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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