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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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纯属瞎编,当个乐子看看就好。

【魔道祖师乙女向】川河之上

♬:《仕女图》——刘羽晨


>>>>° 92 青山斜阳发带藏情


 

江厌离给江赖川的手上完药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江厌离就起身告辞了,待她走了以后,江赖川兀自坐着单手撑着下颌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搭上透明发白的唇,竟有种别样的破碎感,温情默默上前,脱掉了她的鞋袜,给江赖川扭伤的部位施针擦药酒,理应是有感觉痛楚的,实在不知道江赖川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丝毫没有反应,温情也就没有出声。

 

直到给江赖川重新穿好鞋袜,温情不禁在心里笑自己,什么时候连伺候人这种事也做的得心应手毫不别扭了,要是让以前的自己做这种事,不亚于让她对陌生人屈膝跪地。

 

“谢谢,我可以自己来的。”头顶上方传来温和的声音。


温情站起身感到有点儿郁闷,闷声回道:“没事。”

想了想,她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扭伤?”

 

按照温情对这个人的了解,要是穿膛破肚这种伤在修士之间倒是还算常见,但是扭伤这种事情,基本上学会走路的小孩都不多见发生,更何况发生在江赖川身上,让温情感到有些新奇。


江赖川满不在乎道:“处理完邪祟,有点脱力,就从山上的斜坡摔下去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山路向来都是崎岖不平的,要是磕到脑袋那不是闹着好玩的。

 

温情微微一惊,视线往江赖川的头部转了一圈,问道:“没事吧?”


江赖川缓缓露出一抹笑,似乎因为她的关心而感到愉悦,也有闲情逸致与她开玩笑了,“磕坏了脑子,魂归大地,你不就自由了吗?”

 

她的声线又轻又低,尾音勾着淡淡的笑意,话语里好像藏着什么莫名的意味。


温情硬着头皮道:“你说的什么话?哪有这么咒自己的?”

江赖川漫不经心地说:“说不定真有那么一天呢。”

 

温情心中有些怪异,她忍不住去看江赖川,却正对上江赖川始终定在她身上的目光,那种眼神说不出来是什么,只叫她愣在了那里,直到江赖川挪开了视线,她才回了神。

 

莫名地,她低下头,问:“宗主……”

江赖川轻轻应道:“嗯?”

 

意识到这种感觉并不符合常理,她默然片刻,还是遵循内心问出来了:“宗主方才对江姑娘说的那番话,是真心想娶云梦江氏江姑娘为妻的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温情看向了江赖川。

 

江赖川似是怔了一下,旋即垂下了眼帘,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回事,也没有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在安静了一会儿后,缓缓开了口。

 

“自是真心。”江赖川斟酌着说,“不过这无关男女之情,我只是希望她能开心。”


她笑了一下,“当然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只是希望用自己的能力,可以让她有一个随便做自己的后盾,不过让她嫁过来,最重要的是她自己的意愿,刚才我这样说其实也并不妥当。很多事她并没有自主决定的权利,在我这里,我尊重她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和任何决定。”

 

温情艰难无比地道:“你真的……喜欢女……?”

她说的含糊其辞,江赖川却听出来了。

 

与她的反应不同,江赖川倒是很坦然。

 

江赖川沉吟片刻,继而慢条斯理地道:“嗯——我眼中的美人无论是仗剑天涯,还是洗手作羹汤。遵循自己的欲望与天相搏的人,亦或是顺从命运顺其自然之人,不论是高低贵贱,也无关高矮胖瘦,她们的灵魂都是坚韧而伟大的,正所谓百花齐放,无论是路边不知名的野花还是高门贵院中悉心浇灌的玫瑰,我只是因为欣赏她们的美丽而驻足停留的过路人,如果我能呵护这种美好何乐而不为呢。”

 

温情缓缓睁大了双眼,江赖川看向她,唇角漾开一抹笑。

“如果这种感情在你们眼里看来是情爱喜欢,那么就是吧。”

 

遮遮掩掩不符合她的性格,江赖川也不在意这些。

真心与感情到底有几分真假,有没有掺杂利益,又或是有悖伦理,有什么需要深究的呢,人生数载,她向来只顺心顺意而为,除了大事,其余的繁琐之事,修真界的人爱怎么定义她就去定义,谁让她就是会被那些美丽耀眼的灵魂吸引。

 

明知道江赖川的嘴有多会哄人,在听到这番言论的时候,温情还是难以移开自己的视线。


“啊……”江赖川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温情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坏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呢。”

 

温情一怔,顿时瞪大了眼。

“一见钟情”这几个字温情都认识,但是从江赖川口中说出来温情忽然就不认识了。

 

结合先前这个人对她的威慑、冷漠、引诱、施压,再加上刚才还在她面前对江厌离说的那些几乎算得上是惊世骇俗的话,这轮冲击以至于温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之色。

 

“当然这是在知道你姓温之前。”江赖川又补充道。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温情面无表情道。

 

江赖川挑起眉角,眸中带笑的望着她,“嗯,确实。”

 

温情忽然有些气结,世人大多对爱和喜欢都不会随便宣之于口,而这个人张口闭口都是喜欢,洒脱直白、纯粹的很,却偏偏又不在乎任何人对她的反馈和态度,让人除了憋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果然往往都是从不将爱意说出口的人满腹深情,而满嘴挂着感情的人最是薄情,只会让听进心里的人牵挂,自顾自地苦思冥想一团乱麻。

 

很快有人过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微妙气氛,门外传来几声轻叩门的声音。

“江赖川。”

 

“进来。”江赖川应了一声。

金子轩推门而入,不经意瞟了一眼温情,有些吃惊:“你的脸怎么都红了?”

 

温情听见江赖川的低笑声,恼怒的瞪了金子轩一眼就出了门,临了还重重的关上的房门。


金子轩静了一会儿,对江赖川道:“你这属下是不是有病?”

 

“我属下有没有病?”江赖川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我只知道你病得不轻。”


金子轩一噎,双手下意识背在了身后,知道江赖川开始算账了,眼神四处乱晃就是不敢抬眼看她,像一个被先生说教的学生,声都不敢凑。

 

江赖川看着他,“你和魏无羡到底有多大的仇怨,只要凑在一起就是鸡飞狗跳。”

 

金子轩不服气的辩驳:“我给你传讯你一直不理我好吗?来你房里找你结果就碰到那个女人站在你房门口,我不过是说了两句,魏无羡就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跟条疯狗一样咬人,我的头到现在还是痛的。”说着他还委屈上了,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抬眼觑了觑江赖川的神色。

 

江赖川漠不关心道:“你要知道,我们这是在别人的地盘。如若是旁人主动招惹,那么你动手无可厚非,毕竟我们也不是任人欺凌不敢反抗的人,可你却屡屡跟云梦江氏的人过不去,为什么?我不觉得江厌离会主动惹你,你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让魏无羡听见了吧?”

 

金子轩抿了抿唇,实在不解,抓狂道:“我真是想不通,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为了她冲锋陷阵,她反倒成了最委屈的那个人?!”

 

江赖川抬手用力拍在桌面上,“金子轩!”

房中发出的巨大的声音让刚回来的江辛和守在门口处的温情同时噤了声。

 

“那个女人是谁?她姓江,名厌离,是正儿八经名门世家的女儿,有名有姓,你出身比人高贵几分就让你这么眼高于顶?联姻的封建愚昧压着你,让你心生抗拒我可以理解。”

 

“你有很多办法,将一切责任扛起来,可以在自己更有话语权的时候,与江厌离心平气和的谈。可你的能力让你没有办法直接推拒这桩婚事,你只能迁怒他人。如果你将这一切罪责归于一个同样没有话语权的弱女子,用她的容貌才情比不上那些拔尖的仙子,配不上当你的妻子的理由去折辱她,恕我直言,金子轩,你读过的书,学会的道理都比不上一个能明辨是非的三岁孩童。”

 

“现在你们的联姻早已作废,你又为何总是用恶意的目光去看待她?你一个大男人的心胸就这么狭隘吗?”

 

金子轩看着江赖川,在江赖川冰冷的声音里眼眶慢慢泛了红,他死死咬着牙,眼泪还是无声的落了下来。

 

江赖川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如果一遇上云梦的人就让你这般不理智,那我劝你还是回兰陵金氏做你的大少爷吧,也莫要再提跟着我了。”

 

金子轩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拔高了音调:“你要赶我走?”他的声音染上了浓重的湿意,夹杂着几分颤抖与慌张。

 

江赖川沉默不语。

 

“我是不该将一切怪到江姑娘头上,我对不住她,你说的对,我不明事理,没有能力。”

 

金子轩吸了吸鼻子,忍着哽咽道:“每一次只要提到她,你就和我吵,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有地位吗?到底谁才是你的亲人?是,我当时是对江姑娘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让他们离你远一点,云梦莲花坞覆灭的时候,你受了多大的罪,吃尽委屈,差点就死了,他们有人为你心疼过吗?你对云梦的帮扶,为他们尽心尽责,他们觉得理所当然,到处为你奔走的是我!是母亲!我讨厌他们有错吗?”

 

少年忍着哽咽的声音听起来无助又委屈。

屋内陷入长久的安静。

而紧贴着桌子下方的一个小纸人此时无声无息的化作了一阵飞灰。

 

金子轩擦着眼泪,忽然他看见江赖川扶着桌沿蹲下了身,似乎在桌下看了一眼什么,然后站起了身,背对着他的身影纤长而单薄,金子轩又急又委屈:“你找什……?”

他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见江赖川侧过脸来,对他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窗外的月光倾斜,描摹勾勒出她勾着唇角的清越侧脸和长睫,脸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有点玩味。

 

江赖川望向窗外,眼神落在不知名的远处,“玄门现在必须同仇敌忾,团结一心。”


金子轩低着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江赖川低声道:“是我不对,对你的语气太重。”

 

“你永远是我最珍视的家人。”江赖川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很轻,却无比郑重,“没有谁会比你和母亲更重要了。”她的声音裹挟着轻到近乎无声的叹息。

 

金子轩垂着眼思索了一会儿,平复了下情绪,抬眼对上江赖川转身望过来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眼里只有对他的温柔和歉意。

 

胸前的郁结气愤和伤心委屈神奇的就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他红着眼说:“那你以后不要再为了别人凶我了,好吗?我不想跟你起争执。”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尽量避免发生冲突,若是实在气不过了,就与我说,我去替你出气。”江赖川走过来擦去挂在金子轩眼角的泪花,低声哄道。

 

金子轩‘嘁’了一声,“那绝对是替别人打我。”

“若是魏无羡与我真的起了过不去的争执,你也会替我出气?”

 

“嗯。”江赖川轻声说,她对着金子轩露出一抹笑,抬手轻抚着他的鬓边,“我会打的他下不了地,谁来都不好使。”

金子轩还想佯装没有消气的样子,可听到这句保证,紧紧抿着的嘴角再也忍不住的翘了起来。

 

他这个样子太可爱,江赖川实在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

金子轩瞪着她,“你干嘛?!”

江赖川弯了弯眼,“你的脸都没有小时候好捏了。”

金子轩愣了愣,不由得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这样,赶紧放下手,别扭道:“你够了啊。”

 

“金少爷,不生我的气了?”江赖川笑着问。

金子轩白了她一眼,“谁说我生气了?”

说完他又顿了一下,看着江赖川,低声说:“我只是心疼你,对别人那么好你也没得到什么好处。”

 

江赖川凝视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一切以大局为重。”


金子轩隐约明白了什么,他捏紧了双拳,没再深入那个对于江赖川来说是梦魇的过去,低低的回应了一声。

 

*

 

清河依山而倚,少水多木,遍目都是青山白雾,绿荫繁密,城镇的人风也随一门宗主性子,黑白分明暂且看不出,爽朗大方倒是依稀可辨,吆喝叫卖的小贩,红尘烟火,街头窜动奔跑的孩童摇着拨浪鼓穿梭在人流中,欢笑不绝,令人听之会心一笑。

 

金蟾酒馆,不少人频频张望着二楼,只因为二楼那位丰神俊朗的玄衣少年那倒不必如此,只因为那明俊漂亮的少年身边伴着的几位貌美如花眉眼含情的女子,实属人间尤物。


三名女子肤若胜雪,眼波潋滟,流转间尽是说不清的风情与妖异,眉心上的花細为她们的美丽更是显出了几分惑人,姿态婀娜妖娆,衣裳轻纱飘扬,为少年倒酒调笑,独成一景,好不风流潇洒,让人艳羡不已。

 

“小祖宗,再来一杯。”其中一名女子掩唇娇笑,捻指执杯盈盈一举,简简单单的动作被她做出来也是风情万种,女儿家的柔美与魅惑彰显的淋漓尽致。

 

“美人相邀,岂有不应之理。”

魏无羡勾唇一笑,与她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魏公子好酒量,再来。”坐在他身边的女子替他斟了酒,柔若无骨地贴到他肩膀,媚声道。

 

“好。”魏无羡又与她碰了一杯,喝完以后与她们说笑了几句,眉梢添了些意兴阑珊,几名女子颇有眼色的没去打扰他,兀自安静了下来心不在焉的听着戏楼隐约的咿呀声。


魏无羡懒懒地靠在椅背楼兰处,垂着眼拨弄着掌心的小纸人,玩的乐此不彼,让关注他的一众男人拍腿摇头,痛心不已,直喊暴殄天物,不懂情趣。

 

“呀——”手肘搁在凭栏处的女人轻轻讶异出声,“世间竟有不输老祖宗的男儿郎。”


“哪里哪里?”依偎在魏无羡身侧的两名女子眼睛一亮,急忙望了过去。

 

“你们瞧——”最先出声的女子指向对面的戏楼,戏楼共有六楼,大堂门口人流不息,一直传来隐隐约约的咿咿呀呀的缠绵唱腔与喝彩叫好声,而在镂空的四楼处,一位身着水绿色戏服的戏伶甩着长袖,娉婷转动着身姿,开腔唱着戏,捻着花别到那人耳侧,婉转悠扬的戏曲里,二人分离相望中情意绵绵,那种胶在一起依依不舍又缠绵悱恻的对视让人面红耳赤。

 

“可比魏公子有情趣多了。”她们吃笑打趣道。

“是呀是呀。”

“老祖眼界高的很呢,轻易瞧不上人。”

 

魏无羡听她们谈论的津津有味,懒洋洋的侧过眸瞥了一眼,就那么惊鸿一瞥,正欲收回目光时蓦地一顿,又望了过去,顿时睁大了双眼。

 

四楼阁宇中的那人红衣振袍挽袖,玛瑙金簪半束黑发,端坐楼兰轻纱摇曳处,鬓边别着海棠花红,平添几分春风拂柳般的风流,郎艳独绝,霞姿月韵,执杯饮酒却是醉玉颓山的少年风景。

 

正应了那么一句她是卿卿好风景。

让人惊鸿一瞥,过目难忘。

 

而那样夺目的人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为她开嗓的戏伶,戏伶在这样的目光中唱腔柔腻的能滴出蜜来,慢慢的靠坐在了那人怀中,搂住那人脖子低声为她柔唱。

 

几名女鬼双手托腮欣赏的如痴如醉,忽地身后传来一声金杯玉盏摔桌的声音,纷纷望了过去,魏无羡紧捏着酒盏,一声不吭地仰头饮了下去,眼神波澜不惊的望着她们。

 

女鬼们心有戚戚,一时没敢作声。

倒是有一只女鬼笑着想要贴过去,被自己姐妹拉住了,看自己姐妹眼睛抽动,她有些纳闷,“你眼睛抽筋了?”


提醒她的那位女鬼面色一僵,讪讪的收回了手,魏无羡闻言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了她一眼,又望向了那处高台楼阁。

 

这下就连那只最为迟钝的女鬼都看明白了,这老祖是对那边感兴趣,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姐妹们了。

 

那边的绵延不绝的歌声渐渐歇了下去,那边对众多目光浑然不觉的两人并肩走进去了,身影消失在了一人几鬼的视线范围里。


一刻钟,两刻钟,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那两人的身影还没出现。


席面上一片寂静,安静到隔间的文人墨客谈诗论道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徐徐吹过的风声也止不住的往耳朵里钻,街道的烟火气像是半点沾染不到这里,魏无羡低着头一杯接着一杯酒的喝,几只女鬼面面相觑,八卦的窃窃私语道:“老祖是不是认识那位郎君?”


“诶错了,肯定是老祖喜欢那个唱戏的,我瞧着也比不上我身段好啊。”

“你得了吧,做出来的纸人还能有身段?”

“纸人怎么了?要是我能与那位郎君有上一段,烧成灰也值得了。”

 

此话引来两声低低的娇笑,“痴人说梦。”


魏无羡岿然不动坐在那里,眼睛始终落在对面,就在这时,戏楼一楼大堂口出现了那抹红衣身影,有小厮从一侧牵来一匹白色骏马,两人交谈了两句,小厮接过那人递来的赏银乐呵呵的进去不到片刻,就带着一个淡妆蛾眉的女子出来了,细细看去,那女子正是方才浓妆艳抹的戏伶,此时已经洗去了那层厚重勾人的浓妆,换了身俏蓝淡粉的襦裙,清丽秀气。

 

女子站在那个子极高的人身前,堪堪到她胸口,低眉羞红了脸。


那人体贴的将她扶上了马,自己也翻身上了马,那利落的身段风姿引来街边众人的侧目,那人搂住了女子的腰身,拉着缰绳,在女子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紧接着一踢马肚,策马扬长而去,惊鸿少年的赤红衣袂在风中翻飞,不消片刻就出了城门。

 

魏无羡骤然站起身,将几只越聊越混的女鬼收回后慢慢的跟着江赖川的方向出了城门。

 

江赖川带着子衿策马逛遍了野外春色,在子衿感觉到疲累前就带着她歇在了一大片春花烂漫草坡上,白马栓在树木上垂着头吃着草,江赖川坐在草坡上看着不远处在采花的子衿,子衿头戴着一个花环,怀里抱着一捧摘的野花,遥遥对着江赖川挥了挥手,难得出一趟远门让少女的眼睛都在发着光,一望无垠的草坪里少女的笑容明艳,江赖川笑着挥了挥手回应。

 

过了一会儿子衿带着一个刚做好的花环套在了江赖川的发顶,然后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江赖川微微仰头看着她,背面是金灿灿的落日,夕阳余晖模糊了少年过于耀眼的轮廓,红衣少年郎弯着眉眼乖顺的顶着那一顶花环,漆黑的瞳孔里盛着金色的莹光,微风拂动着她的墨发。

 

原本只是随意而做,可配上她,却是这般的妙极。

子衿忍不住赞叹道:“鲜花就该配美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名字合我心意,人也合我心意。”

江赖川对着她笑,子衿的脸微微发烫,她不由得抓住胸前的发顺了顺,猜测自己此刻在她眼中是何模样呢?走了这么久,会不会脸上沾了灰尘?不美了?

 

越想越有些心慌意乱,子衿道:“我去找处水流梳洗一下,江郎等我一会儿。”


“我陪你去。”江赖川正欲站起来,却被子衿按住了肩膀。


女子的梳妆清洗就为留点好印象的这等小心思怎么能让郎君看见,子衿摇了摇头:“不用,我马上回来。”

 

江赖川无奈点头:“好。”

看着少女的身影走远,江赖川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闭着眼感受着春风拂面。

 

翠绿草坪吹荡,一层层此起彼伏,发出沙沙声,好似水面荡开的涟漪,一派鸟语花香。


耳边忽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江赖川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感觉到来人倾身了过来,没想子衿怎么刚说完又回来了,猜测子衿是回来看到自己睡着了想恶作剧?于是也就不动,想看她做什么。

 

那人看了她一会儿,就拿出了一条红丝带蒙住了她的双眼,缠绕在她脑后系了个结。


江赖川心想:这是在玩什么。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感觉唇上覆上来一抹温热的唇瓣,紧接着她发顶的花环就被粗暴的扔至了一边,她的两只手腕也被抓至头顶禁锢住,力道很轻,但是对方掌心的触感却并不柔软细腻。

 

江赖川愣了一下,唇上的触感柔软,好似在小心翼翼的试探,厮磨了一会儿,在看见她没有反应过后,像是放下了心逐渐变得难以自持起来,隐忍放轻的鼻息不经意间漏出意乱的喘。

 

江赖川隐约察觉有点不对劲,可一想到子衿一介女流,这么主动的举止要是被自己当场拆穿,到时候难免难堪落泪,又心软放任了,稍稍动了动手示意自己醒了,那人呼吸一滞,这心虚害怕的反应让江赖川有些哭笑不得,为了安抚‘子衿’,她伸出手揽住了‘子衿’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宽阔无垠的草坪上,春风白马,落日晚霞,花香情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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