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粉

*虐

*穿越万人迷女主与你

*bgm——《杨花落尽子规啼》G2er 黄诗扶

食用更佳

你是兰陵金家的丫鬟，从记事起便呆在了金麟台，伺候金夫人身侧，府上大小丫鬟侍从也都以你为首，听你差遣，这是跟在金夫人身边的荣耀带来的权利。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金麟台的仙督金光善与金夫人陷入焦灼里，你在门外候守听见二人议论时带上了云梦江氏的两名少爷以及姑苏蓝氏双璧，甚至还有清河聂氏兄弟俩，这股子言语中的焦灼可恨，好像皆是因为一名女子而起，出于下人常年的闭目塞听，你收敛了心神。

 

金夫人不知为何被金子轩少爷带回来一名女子气的生了病，卧在床上，哀哀戚戚的叹息不止，你沉默的给她擦着泪，金夫人神色恍惚的看向你，语带哽咽道：“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儿会对一个妖女如此不顾及我和他父亲脸面，不顾氏族安危职责，你说那女的是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他拿金家如何，把厌离的脸踩至于此也是将我的脸踩的抬不起头来，这女子让这几家公子非她不可，争得面红耳赤，到底是为何啊……”

 

她语气愈发急促起来，显得格外对那名女子深恶痛绝又带有对自己儿子的失望悲痛。

 

她说了几句也觉自己失言，疲惫的挥了挥手，你颔首退下。

出了庭院，你想着今日做些什么伙食给自己偷偷养的小狗吃，想着那只憨态可掬眼神湿漉漉的小奶狗，你不禁抿嘴笑了起来，加快脚步时，身后忽而传来一声：“诶，等一下！”

 

你连忙收敛笑意，回过头只见一名容貌艳丽一袭长裙的女子站在眼前，笑的眉眼弯弯，你行了一礼，那女子走上前上下打量你一番，笑道：“你是金夫人的丫鬟？”

金麟台每日贵客源源不断，多多少少有世家公子小姐迷了路寻问你的，对此你也见怪不怪，以为她是找你问路的，你垂眸应道：“是。”

 

你以为接下来那名女子会开口问路，可她却看着你兴味的笑了一下，她小声嘟囔着：“怪正经的，明明刚刚笑得那么甜……”

 

这如同蚊虫呓语般的声音让你听不真切，你惊愕的抬起头来，就见她取下手中的一支鲜花，插在你耳后，眉眼在艳阳之下好看到让你见惯了各色风月的人也难免有些脸部发热，“我没事了，你去忙吧。”她这么说着。

 

你摸了摸耳后别着的花，忍着想当场摘下来的冲动，福了福身离开，不用回头你也能感觉到她还站在原地盯着你的背影，你不禁加快了步伐，听见身后的大笑声，让你心头蒙上一层怪异感，只是你并未多想，夜色落幕，全府膳食准备妥当，忙碌让你很快将这一段插曲忘了。

 

伺候完金夫人用完膳，你端着托盘出了院子，朝后厨走去，此刻全府贵人用膳时，也是所有下人得以休息之时，不少人都跑出去透气去了，厨房这时空荡一片，你将托盘放下，忽而听灶台旁传来一声干柴被踩裂的声响，你正欲走过去，那头的人就蹦了出来，吓了你一大跳。

 

又是白天那名女子，此时嘴里咬着一根鸡腿，神色惴惴地望着你，仔细看了你的脸，她立刻拿下嘴里的鸡腿，兴奋惊喜道：“是你啊，笑起来很甜的小丫鬟，好巧！”她一看是熟人，即刻放松了下来，咬着鸡腿含糊不清，自如无比。

 

你从未遇到过如此自来熟的人，不想理会也没有想问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这里偷吃的想法，你当做没看见转身离开。

留下她一人在原地咬着鸡腿瞪着眼望着你的背影。

 

第二天你得了空闲，跑去看望后山里看望自己养的小狗，你一进去，听见小狗呜呜咽咽的声音，快步走过去一看，就见一道身影蹲在那里抱着你的小狗抚摸着，小狗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尾巴摇的极欢快。

 

你眼皮一跳，那人听见声响回头看见你，睁大双眼扬起笑容：“又是你啊小丫鬟，好巧。”

 

你正欲转身就走，那人匆忙放下小狗，追过来。

“你怎么看见我就跑啊？我会吃人吗？”她在你身边跟着你的步伐，嘴里不停说着话。

 

你充耳不闻的直冲进后院，再走人就多了，那女子便停下脚步，大喊一声：“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那人见你回头，喜上眉梢，以为你要回答，正一脸期待的望着你。

你福了福身，快步离开。

 

之后你就没再见过这名说话奇奇怪怪的女子，宅中一如往常，金夫人的病却始终不见好，可她却还是拖着病体带着你前去了云梦，见到虞紫鸢江夫人，二人对视一眼沉默不语，你待在门外许久，一直到黄昏落霞，两人才走出来，皆是满身疲倦。

 

 

“那就如此吧，小女与金子轩的婚事就此解除，你也别太伤神，这种事我们为人父母的也干涉不了他们自己的意愿。”江夫人望着兀自垂泪的金夫人，无奈安慰。

 

金夫人叹息一声，二人告别，你们奔赴几日回了金麟台。

回去时金子轩少爷已经前去温氏听学，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你养的小土狗渐渐长大，每次看见你就摇尾巴，是你漫长枯燥生活里唯一的精神寄托，几月以后你听说云梦灭门，江宗主与其夫人身亡一事传过来，金夫人大受打击，病的连床也下不来，金仙督更少回来，你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必定是趁此机会在外寻欢作乐的不亦乐乎。

 

 

紧接着金子轩少爷回来，跪在金夫人床前许久，你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金少爷的脸上带了些许笑意，看到你他神色收了收，嘱托道：“好好照看我母亲。”

你颔首福礼，不用他说你自然会，这是你的职责。

 

很快讨伐温氏的射日之征一触即发，对内院的你们这些下人来说没什么打紧，这些谈资成了下人们无聊日子的乐子，每天都得说上几回，对这些世家子弟风光出头的事已经听到麻木时，温氏全灭，金仙督带领氏族之首在金麟台设宴。

 

歌舞娉婷间你见到了姑苏蓝氏的两名公子，也看见了云梦的江厌离以及她两边的魏无羡与江澄，这些世家公子各个生的一副好模样，金仙督想重新恢复婚约，江厌离神色惨白的看了金子轩一眼，红着眼拒绝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金光善还想劝解，就被黑红长袍长发披散的魏无羡厉声训斥了回去，你不想再看这凝滞下来的场面，悄悄退了出去，站在殿堂外望着明亮的圆月，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擦身而过，将你的肩膀撞了一下，你下意识捂住肩膀，低下头弯身，那人却停下脚步回头看你，“你没事吧？”

 

是魏无羡的声音。

 

你头也没抬，只是压着嗓子道：“奴婢无碍。”

那人盯着你的头顶看了一会儿，“抱歉。”说罢便离去。

 

良久你才站直身子，望着湖水上蜿蜒曲折的长廊里愈行愈远的背影。

 

金家认回一名少年，取名金光瑶。

你见过他，之前他跑过来认亲时被仙督一脚踹下金麟台，磕得头破血流，周围满是窃笑，似乎都在嘲讽他的痴心妄想，你没忍心，在他出去的那一刻，你喊住了他。

“公子！”

他顿住脚步，回过身来。

你将药瓶与纱布塞给他，福了一身就跑走了。

他站在那里揣着你给他的东西，站了良久。

 

此刻他站在你身前，身披金星雪浪袍，一派丰神恣意，与先前那副狼狈低入尘埃的模样大相径庭，你福了福身，“公子。”

 

他望着你，伸出手虚扶，“免礼。”

你退后两步，头顶沉默了一会儿，才听到他说：“下去吧。”

 

你领命退下，拐过长廊，不禁回头去看，他的身影对着你这个方向似乎在遥遥望着你，身影在水色夜幕里略微模糊。

 

你也不知他看不看得见，对着他的方向福了福身，便离去。

 

 

 

……

 

“喂。”墙头传来一道声音，你抬起头，就看见那名女子跨墙而坐，望着你嘻嘻的笑。

你收回视线正要走，就听她跳了下来，几步拉住你。

“你为什么每次看见我就跑啊？这次可抓住你了，不许跑啊。”

 

你不明白你只是一个小丫鬟，为何这个人偏偏死拽着你不放。

“我脸上写满了我要吃了你吗？”她又说了一句之前就说过的话，眼睛紧紧盯着你，似乎你不回答她就不罢休。

 

“没有，姑娘绝色风华，奴婢不敢。”你垂下头。

 

女子笑了一下，“既然如此，也不用看见我就躲吧？”

你头垂的更深。

那人似乎觉得有些无趣，“罢了罢了，你走吧。”

 

你拔腿就走，女子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

 

再见到她时是在你在夜深休息时，她敲开了你房间的门，你是大丫鬟，自然不用与别人住一起，你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你的住处的，看着她浑身是血的躺在你窗户下，你垂眸不语。

 

她艰难的喘了两口气，仰着满脸脏污血色的脸看你，“救救我呗，小丫鬟。”

 

你将她背进屋里，给她处理了下伤口，也没开口问，只是想着让她赶紧离开，可上完药她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也不知是不是被你的上药技术给疼的晕了过去，你也不知，只是无奈的拉下床幔任她歇了一晚。

 

自此以后她有事没事就过来找你，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你听不懂的话。

 

“我记得我看小说的时候没见过你啊？”她蹲在你旁边看着你摘花露。

你听不懂她前半句，但明白了后半句，你道：“奴婢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没见过没听过是理所当然情理之中。”

 

她一噎，“也是，毕竟这些故事都是主角们的故事嘛，小丫鬟，你怎么从来不笑啊，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不是笑的挺好看的吗？再笑一下呗？”

 

你抿了抿唇，“姑娘大概是眼花了。”

她瞪大眼，站起身反驳道：“怎么可能，我视力好的很，绝对不可能眼花，小小年纪总是木着脸怎么行，不知道微笑也是一种礼貌吗，你家金夫人都没有教导过你们这些小孩啊？生的这么好看不笑多可惜。要知道我们那边你这种就是门面啊，放在店门口生意都会好很多。”

 

你采完一瓶花露，对她福了福身，转身就走。

这回她也没追，只是在你擦身而过时对你说了一句：“小丫鬟，有天你要是看不见我了，会不会记得我。”

 

你顿住脚步，就听她又道：“我不是你这个世界的人，早晚有一天会消失的，那时候你会不会想起我？”

 

又是这种让你半知半解的话，你对上她的眼，居然从她眼里看到些期许。

你哑然。

这句话你现在以为她的意思是她与你这种丫鬟不是一个世界的，早晚她会离开这里，踏上自己的路途，而你这个小丫鬟自然依旧生活在原来的底层世界里。

 

你的沉默她看在眼里，她自嘲的笑了下，抬起手，你身形一动，错开了她想摸你头发的手，她的手停在半空，用一种你看不懂的眼神望着你半晌，才压着有些颤音的嗓子说：“……你没有心吗？”

 

她收回手，脸上也不再挂着在你眼前总是露出来的笑，她看起来整个人陷进了某种低迷的情绪里，你离开时听见一声若隐若现的轻叹：“是我自讨苦吃。”

你回过头去，那里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只余下郁郁葱葱的娇艳花丛，你站在馥郁花丛间，垂下眸。

 

 

你再也没见过她，你只是在旁人嘴里听着世家的风起云涌，围猎之日你看到魏无羡大出风光，惹得仙督面色铁青，你在台上站在金夫人身旁，看见众多世家公子里有一个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你眼皮子一跳，定睛一看，那人扬起笑容对着你抛了个媚眼。

 

你睁大眼，这不就是……

 

女扮男装的那名女子站在一众丰神俊朗的公子中显得格外清秀，眉眼充满了灵气，看着你惊讶的表情显得有几分自得。

旁边的金光瑶顺着你的视线望过去，嘴角噙着的笑有些僵硬。

 

借着解手为由，你看着用同样理由跑至你跟前的女子，看着她束发的发冠有些愣神。

 

“帅吗？”她负手而立，仰着下巴一脸期待的盯着你。

 

你点点头，她笑了开来，“是不是想我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她抽出别在腰间的扇子，打开扇了扇，明明是女子，做出这幅公子作态也不显得女气，自有一番气质风骨，难怪那么多公子心悦于她。

 

 

你抿唇一笑，“姑娘如此风华之人，自是不凡的。”

她眼睛一亮，脸凑近了些，“还是笑着好看，这些时日没见，让我好好瞧瞧瘦了没？”

 

你有些不自在的退后两步。

“你们做什么呢？”

你们闻声望去，一袭黑衣的魏无羡站在那里，眉宇微蹙都难掩其丰神之姿，你忙垂下头福了福身退了几步便离开。

 

身后听见女子语气意味不明道：“你来干什么？”

魏无羡轻笑几声，“想你了不能来见见？”

 

不远处金子轩望着这边的脸色极其难看，你加快了脚步。

 

……

 

岁月匆匆过，你与这众多红尘就像一个看客，见金子轩求娶姑娘被拒，也见过云梦两位公子跑来金麟台找人，而众人奔追不舍却始终不见踪影的人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你身边。

 

有天魏无羡带着一身煞气找到你，那双赤红的眼盯着你，“她人在哪里？”

“不知。”

不是有意瞒他，而是你确实不知道。她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但是她从哪来，到哪去，她从未与你说，也许是你从未开口问。

 

可不知为什么他却根本不信，闻言冷笑一声，掐住你的脖子，身边尽是恐慌惊呼声，他一字一句的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还真是看重你啊……”

 

 

空气离你而去，强烈的窒息感让你面红耳赤起来，眼前甚至开始看不清他略显狰狞的表情，直到一声：“住手！”，扼住你脖子的手才松了下来。

 

你软了身子瘫在地上捂着脖子宛如一条脱离了水濒死的鱼，急促的吸着空气，干咳不止。

 

你瑟缩着抬起头，看见金光瑶瞥了你一眼，额角青筋略微跳动，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魏无羡，嘴角弧度带着冷意：“不知魏公子找我家一个小丫鬟有何事，是得罪了魏公子惹得魏公子不悦还请与我说，我家的人犯错我必会重罚。”

 

有几名下人将浑身发软的你扶了出去，有人摇着头重重叹了一声：“真是妖女啊……”

 

 

“苦了你了，自打那妖女出现，心悦她的人数不胜数，不知有何妖法，让这些注重礼教的公子一个两个变得如痴如魔。”

 

她们将你带回房中，扶着你躺在床上，嘈杂声音随着一声关门声悉数褪去。

 

你还未从刚才濒死的恐惧里回过神，便头痛欲裂的睡了过去，醒来时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你心头一惊，坐了起来，那人侧头看你，你咬了咬唇：“怎么是你。”

 

女子看着你，神色几番变化，最后看见你脖子上青紫掐痕，浑身气息变得格外冰冷，“今天的事我知道了，是我对不起你。”

她掏出一瓶药，倒在纱布上正欲给你上药，你撑着身子道：“姑娘还是离我远一点较好。”

 

她的手一顿，望着你的眼神不知怎么的让你心慌，你躲过她的眼神，继续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只想好好活着，不敢想与姑娘称友，姑娘以后，还是与我离得远一些吧。”

 

房间一片静默。

她直直的看着你，眼眶似有莹光闪烁，“你……真这么想？”

 

你闭了闭眼，重重的点头。

女人沉默下来，将药放在你被子上，“你……好好休息，我保证！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见你沉默不语，她站起身，又道：“我时间不多了，下次再见不知何时……”她声音有些浓厚的鼻音。

 

“姑娘请回！”你加大了音量。

 

她的话戛然而止，女人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哽着嗓子用几近沙哑的声音道：“你当真不知我心意……？”

 

你的嘴唇抖了抖，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刺痛了你的皮肉。

她得不到回应，终是走了。

 

你睁开眼，看着空荡的房间，视线落在药瓶上，鼻尖抽动，嘴唇愈发颤抖，你也不知为何自己哭了出来，有些人你碰不得，有些事你不敢去想。

 

从那以后，你是真的再也没见过她，她像是突然出现在你世界中，又抽身离去，再也不复相见。

 

好像从她离开那天开始，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所有人记忆中都不曾有过这个人一般，金子轩少爷与江厌离喜结连理，生下一子。

 

金光善死于马上风，金夫人也紧跟而去，不久后金子勋少爷中了千疮百孔，去找夷陵老祖麻烦，金子轩去的路途与金子勋一同被失控的鬼将军误杀。金光瑶极其顺应的当上了仙督，当天就将你提到他身边伺候，很多人在你跟前猜测新任仙督是不是对你有意，你听听便一笑而过。

 

你还记得有天你在街上碰见卖萝卜的魏无羡，不禁上前问：“魏公子可还记得嘴里总念叨着穿越的那位姑娘？”

 

魏无羡满脸茫然，“什么穿越的姑娘？你是我之前不小心撞到过的小丫鬟？”他看着你点头以后，嬉笑道：“你生的这么好看想必是来找我买萝卜的对吧？”

 

这个人就像你做的一场梦，只存在于你的脑海里，这里每个人给你的答案都是一模一样的茫然疑问，你心口微痛，含笑点头，“对，我来买萝卜。”

 

回去以后，你便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女人在一个奇怪的地方，住在明亮富贵摆满了你看不懂是什么东西的地方，周围满是高高大大的建筑，路上皆是跑的飞快的盒子，她每天晚上回到房间会在一个发光的东西上搜一个叫魔道祖师的东西，似哭似笑的念叨着：“为什么没有小丫鬟？为什么没有？”

 

这个场景几乎每日都会重复出现在你梦中，叫你抑郁成疾，肝肠寸断。 

你病的很严重，终日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瘦的形销骨立。

金光瑶来看过你很多次。

 

某天你睁开双眼，看到金光瑶坐在一边，望着你。

你缓缓抓住他的手，轻轻的问：“你记得那个让子轩少爷喜欢到退婚的姑娘吗？”

 

金光瑶一愣。

你笑了下，心知肚明，却有眼泪掉落，有浓厚的睡意侵蚀了你，在失去意识时听见金光瑶的声音像是冲破迷雾而来：“记得。”

 

你心下一松。

还好，不是只有我记得你。

这样，我就永远都不用承认姑娘对我是特殊的了。

……

 

金光瑶望着床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女人，胸腔剧烈起伏，眼眶还未红透眼泪就迅速顺着眼角滑落，他咬着牙似怨似悲：“你不是没有心吗？怎么就记得她？偏偏就记得她？”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她每天抓着别人问的那个人是谁，问遍仙家百门也从未有人见过她口中的女子，可他只知道是多深的感情才会让她执着于此，心病重到卧床不起。

也许是所有人都忘了，只有你还记得。

可偏偏就只有你。

 

 

窗外光束交错，一片岁月安然，徒增怅惘哀戚。